他立即转身,闪进了旁边的小巷子。
四大总商甚至开始躺平,不再向京城关系网提供冰炭两敬,也不再给淮扬的关系网进献别敬。
扬州盐商唯一还愿意出力的就是军饷捐输。但凡有捐输所请,他们还是尽力而为的。
其中一侍卫疑惑道:
“我怎么瞅着像是练家子?”
……
原因很简单,皇权刀下无冤魂!
这话说的太犀利,以至于众佛尴尬,不敢上门索要。
“如果遇上难事了,佛祖却依旧稳坐莲台。那还烧的哪门子香?求你有何用?”
兼任两淮盐运使,就已经得罪了半个京城的同僚还有数千本省同僚。
他们是紫禁城出来的御前侍卫,由于不想在江北大营过苦日子,一直躲在这扬州城潇洒。
倒不是说下属爱戴自己,知无不言。而是下属们故意告诉自己,目的是希望自己“迷途知返”,莫要再做出格之事惹的官怨沸腾!
江北官绅不直藩台久矣~
钱峰握着一支蘸满墨汁的毛笔,久久未能落笔。
连锁反应就是,城中高档酒楼接连倒闭了3家。
他失神了,头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眼神盯着自己,面露疑惑。
想想都不可能,朝野一定会拼命阻止。
扬州盐商,已然公开摆烂了。
“算凶吉,算财运,算姻缘~”
除非皇上能让自己署理漕督?
烛火燃尽之前,才匆匆下笔,在纸条上写下了一行小字。加盖私印吹干墨迹后,卷起来藏入了凉帽内侧。
距离布政使衙门3条街。
因为冤大头盐商不愿结账了!
海兰察只当不知道。
下人早已套好了驭马,摆好了小凳。
……
“站住。”
算命的只当耳聋,扛着幡儿慢悠悠的走。
俩人快步追赶,嘴里骂道:
“狗东西,老子让你站住。”
“再不站住,我一刀砍了你。”
这是条死胡同,很安静,大街上的喧闹与此绝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