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现在有什么硬关系吗?”
“亲眷内倒是没有现任官,可隔着一两年,京城就会有年轻人来拜访王家。”
“什么来头?”
“倒是不知。每次都是拎着京城的一些土特产,执的是子侄礼。”
“未知,那还怕个什么?”
“哎,东翁此言差矣。未知的东西才可怕。”
知县停下了喝茶的动作,不解。
……
师爷于是解释道:
“已知的东西,一清二楚,反而不担心。未知就难说了,也许就是个普通京城旧友,也许是个隐匿身份的大佬呢。”
“东翁你在浮梁县,乃至饶州府都是大人物。可在京城里,那什么都算不上。随便哪个衙门的狗屁书吏怀恨在心,关键时刻都能捏咱们一把。”
“您是正途官,行的是正途事。不了解这世上的蝇营狗苟,即使是一个京衙的书办在合法范围内刁难您,都能让您狼狈不堪。”
知县沉默,脸色变幻。
半晌,才恨恨问道:
“本官信你,这么多年了。你办事从未出过差池。”
“就是,这口气咽不下去。”
……
师爷矜持一笑,捋了捋老鼠胡须:
“东翁,每年1000两的幕酬,您从不拖欠,信任有加。在下都记在心里。”
“在下虽没有卧龙凤雏之才,可也是绍兴师爷当中的翘楚。有一计可为您解气,如何?”
“请讲!”
“办寿。”师爷好似说相声,“3天后,您过生日。5天后,您的爱妾过生日。7天后,您的儿子过生日。就这么车轱辘办下去~”
知县一时没反应过来:
“好像生辰不对吧?”
“东翁,办寿就得收份子。那些人是不是就得来孝敬您?届时,在下安排个混角色做礼部尚书,当场唱出礼单。谁要是少了50两银子,就给他拦在门口一顿羞辱,不让他进来。任谁都挑不出理来。”
知县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半天才指着师爷笑骂:
“们这些绍兴师爷是真缺德。娘的,这鬼主意还真不错,他们有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