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谁踏马的吃的起忒贵的米?”
各种咒骂不绝于耳。
排队的有位镶黄旗闲散旁系宗室,觉罗福寿,
挽起袖子,大声算账:
“一斤米50文,一石米就是6000文,合着1石米卖6两白银。不是,爷们就想问问,朝廷在南边打的什么仗?咱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
以举人身份在京候补的书生张开怀,瞅见了这位爷腰间不经意露出的红带子。
遂凑上前,谄笑道:
“觉罗爷,咱当然是赢了。”
“赢了,吃6两一石的米!这要是输了,老子都不敢想哎,是不是得吃60两一石的老陈米?”
“嘘,过了,过了啊。觉罗爷,这话可不兴说。皇上圣明,八旗武勇,我们指定是赢了。”
张开怀吓的脸都白了。
……
“你一个穷酸候补玩意也想趋炎附势,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四九城里,五品多如狗,四品满地走,你算个什么玩意?你有品吗?你有差吗?”
福寿说话尖酸刻薄。
张开怀满脸通红,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可真是被人刺到最痛处~
难受啊。
旁边的一普通旗人笑道:
“觉罗爷,这话你敢说,咱们不敢说,但咱敢听。”
福寿很嚣张:
“怕什么?合着咱爷们吃着这齁贵的老米,还得竖起大拇指叫好?”
众人齐齐喊好,发牢骚虽然于当前的生活无补,可发泄点鸟气总是好的。四九城的大爷们集体憋着一口窝囊气!
……
米铺掌柜装没听见,低头算账。
他知道外面这帮人如此怨念的原因。
朝廷祖制,旗人有铁杆庄稼,最低一档每月有1两半饷银,每年再给22石老米。
算个小账,
若仅靠主食的话,一個壮劳力每天至少需要2斤粮,
按照一家六口人、2壮劳力2轻劳动力2妇孺算,一年大概需要不到30石粮。
当然,
如果副食品和肉食能够多一些的话,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