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作揖、请安的礼仪文化,更不会喜欢马褂蜈蚣扣的服饰文化。
这几个月里,
他感受不到燕赵雄风、汉唐遗风,只感受到了模糊不清。
……
大运河沿岸,
刚分到田的百姓们抢着补种了一茬,所有这季会有收成,但不会太多。
田畔,是一座座新坟。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灾难过后,幸存者擦干伤痛继续前行。数千年的文化汇聚成 2个字,就是——活着。
沿途停靠码头,
李郁都会随机打发 2名侍卫登岸,便服去一两个县询问分田情况。
防止,
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假的。
……
由于多年的战争,大运河缺乏修缮,御舟沿途被迫多处停顿。
等进入江苏段,更尴尬的事来了。
“陛下,臣等请您登岸。淮安府驻军快马来报,连日大雨,洪泽湖高家堰恐有决堤风险。”
农历五月。
正是雨水丰沛,上游降雨颇多,沟平壑满,汇入黄河。
如果将黄河比作老年人淤堵的血管,那洪泽湖就是血管上的一个瘤。
这个瘤越来越大。
以至于,年年发作。
高家堰崩,江苏哀嚎。不崩,安徽哀嚎。
总之,苏皖总得嚎一个,或者一起嚎。
……
“陛下?”
李郁表情痛苦,揉搓着脸皮。
问道:
“黄文运在哪儿?让他来见寡人。分田暂缓,转交给其他人。他这个水利署长去洪泽湖蹲着,拨 50万两救急经费。汛期,淮安扬州两府驻军和百姓,他可自由调动。就一条,他必须保住高家堰,保住洪泽湖,保住黄河。”
“昭告天下,寻治河大才御前陛见。”
“登岸,寡人绕道回苏州。”
……
这么一绕,就多走了 2000里。
好处是,李郁骑马时亲眼看到沿途民生,凋敝,很凋敝。
渡江后,踏上赣北皖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