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地在他的怀里睡了。
北堂翎抱着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伸手点了她的睡眠穴。
起身拎起桌上的两坛酒,便不见了踪影。
室内,西凉王负背而立,这背影看上去极为伟岸,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之感。
“你来了?”西凉王似乎察觉到了北堂翎的气息,身虽未转,口却已经开了。
“大王!”北堂翎恭敬地见礼。
西凉王转身瞥见他手中的两坛酒,不由地苦笑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定然是知晓了本王心中所想。”
“其实这件事情的确是疑点重重,长公主被劫遇刺到厉府收押畏罪自杀,大王心中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北堂翎将酒坛放下,直言道:“有时候身在其位,真的没得选择。”
“以你的权势地位,为何不去争夺北洲的皇储?”西凉王避开话题,一针见血地质问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最为痛苦的。我不想身在权利的漩涡之中,做一些自己实不愿做之事。”北堂翎直言道,“若是能与心爱之人,执手天涯,何其潇洒,何其快意。”
“执手天涯……”西凉王幻想着与长风流云骑着汗血宝马,手牵着手在蓝天白云草原之上笑傲驰骋,心中宽慰,甚是欣慰。
“情之一物,甚是羁绊。人若有情,便会成为一生的软肋与短处。所以帝王,皆是断情绝爱,孤家寡人。”西凉王痛苦地垂眸道,“而本王却不是这么想的。本王一直以为只要真心待人,便会有所回报。可是在这巍巍皇权之上,哪里还有什么亲情真心?”
“大王心中明白便好。”北堂翎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