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祁冥换好衣服出来时,正好看见傅晏礼准备抱着萧筱睡觉,眉头一蹙,但并没有说什么,就出了房间。
“你刚才不是也有电话吗?怎么不听?”,萧筱道。
“骚扰电话而已,不管它。”,傅晏礼关了灯,搂着她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上,“睡吧!”
“可是我睡不着了。”,萧筱在她怀里蹭了蹭,道。
“闭着眼睛,等会就睡着了。”,傅晏礼声音轻柔地哄道。
他慢慢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不一会儿便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傅晏礼轻轻地拉开放在他腹肌上的小手,随后慢慢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站在床沿便看了好半会她,几分钟后,微弯腰在她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就走出了房间。
他站在三楼客厅外的阳台上,“啪”,一声,打火机微弱的火光照在他的侧脸上。
傅晏礼猛吸了一口烟,打火机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他就这样站着,直到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他才把手中的烟蒂扔在旁边堆满烟头的烟缸内,去侧卧洗了个澡就离开了别墅。
京城第一人民医院。
抢救室外,帝祁冥和裴卿泊的父母裴淮山、卢桐芳正在等着。
从昨天晚上七点多钟就送进抢救室,一晚上了,还没出来。
卢桐芳无声地哭泣着,如果没有裴淮山扶着,几乎就要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帝祁冥靠在白色墙壁上,脸色凝重低沉,他来到医院时,裴淮山就告知他事情的经过,说是在裴卿泊去集市买东西的山路上遇到了泥石流。
把裴卿泊从石头和泥土里挖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
在场的所有村民都认为他活不了了,随后立即通知了裴淮山。
一个小时之后,傅晏礼出现了抢救室门口。
邢南柳、穆正楚、江临和雨方好都相继赶到。
“怎么会这么严重?”,雨方好带着战意开口。
今早知道裴卿出事的消息并且做了一晚上的手术,便立马赶来。
而回应她的,却是空气中沉重的安静。
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等着手术结束。
不断地在心底祈求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