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于是他问道,“谁的信?”
“卡罗利娜,她说艾丹进联合调查队的事已经基本弄好手续了。”曼娜把信递了过去,连日思虑的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意。
“就这个了?”达尔克抽出信,一目十行地扫着,有点三心二意地问道,“就没再提些现在的事?”
曼娜扫了达尔克一眼,有些生气也有些无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没,一点都没,也是,要是挑些别的时候让我们知道这件事就好了,这样还能更高兴些。”
达尔克把信折好还给了曼娜,他盯着妻子眼下青黑、却仍旧精神的脸,随口问道,“艾丹呢?你去见过他没?”
“我正要去,而你得和我一起,”曼娜回应着达尔克的视线,十分认真地说道,“要么就是我和你一起,你知道的,达尔克,不管是逃亡还是争斗,共同面对危险时我们必须采取一样的行动,我们约定好的。”
这是他们婚礼上的誓词。
达尔克一愣,接着下意识地揽上曼娜的肩膀,他语调轻松地说着,“我能去哪儿?走吧,把这封需要进修两年、拆散小情侣、还附带着生命危险的信送给我们的好儿子去。”
他揽着妻子朝赫奇帕奇寝室的方向走去,心里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安心地松口气。
达尔克和曼娜最开始认识时是志趣相投的,他们都有些藐视规则、都喜欢冒险,他们现在同样有些藐视规则、同样喜欢冒险,甚至都还享受着伴随冒险的危机感,不过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危机就不再指向一个人了。
达尔克不喜欢束缚、不喜欢循规蹈矩,可和他深刻绑定的婚姻和工作都束缚着他,他有时也会回忆过去一点意见也不听的自己,有时也会回顾最开始和曼娜在一起的新鲜刺激,但这些想法在看到曼娜是都会烟消云散。
感到束手束脚地从来都不止他一个人,那为什么相当了解对方脾性和想法的人从来都不开诚布公地聊一聊呢?
因为达尔克不能失去曼娜、曼娜也不能失去达尔克,在认识对方的那一刻,能给他们愉快的就不再只有新鲜与冒险了,所以达尔克和曼娜都选择了妥协,他们心甘情愿。
然而他们正处于热血年纪的儿子暂时还没有这个认知。
哈利和罗恩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