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莎多琳的项链给了他短暂喘息的机会。
“只是活着?你是让莎多琳去信你都不信的东西?”黛拉眉心紧蹙,心里对巫麻团结联盟这本跟她最喜欢的书关联的组织感到失望的同时,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德米特里,怀疑他接近莎多琳或许别有用心。
“不如说,是莎多琳在帮我坚定信仰,”德米特里叹出一口气,他坐在那儿,身体因为低头的动作弓着,像座冷硬的雕塑,“她姓斯莱特林,却能不带一丝偏见的接触我们的组织。”
“她学的那么认真,又那么认同我们,”德米特里低低的笑着,虽然是在笑,但笑声里是藏不住的苦闷,“能被那样纯粹的人认同,难道不说明我们的全部没有错误,是不该否认、不该动摇的么?”
德米特里一直知道,学校里被他高调言论吸引来的学生们,有很大一部分都抱着猎奇的心态,而且他也说不清楚,他表现出来的高调里是信仰更多,还是为了活着的表演成分更多。
但在懵懂纯粹的莎多琳面前,德米特里找回了信仰的指导意义,莎多琳在变得更好、在期待更好的未来,这样的莎多琳坚定了他的信仰。
“通常来说,我是个说话很客气的人,也不喜欢揭人伤疤,”黛拉对着德米特里摇摇头,“在我这里,你刚刚的话更像是在自欺欺人。”
“”德米特里身体还弓着,只微抬了头看向黛拉,他一句话没说,反驳不了,也确认不了。
因为他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德米特里所面对的现实让他的信仰动摇,可也逼得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摇,他夹在动摇与坚定之间,偏偏又是那个不能输出任何负面情绪的组织维系者。
他真的很累,大概就是因为累,才会把莎多琳带去他所面对的残酷现实吧。
德米特里想知道莎多琳会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坚定他信仰的天使。
莎多琳是天使,她只会惊慌的问“这里怎么了”,而不会去质疑由他教给她的一切。
因为那一切本来就不是错的。
他的信仰可能在发展的过程中走岔了路,但其根本不是错的,是不该落入被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全盘否定的境地的。
德米特里一直有这样的认识,只是这种认识连同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