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
也是看到朱标点头,朱诚这才继续说道:
“陛下用马鞭抽打朱帅,说着‘你小子想干什么’。这俨然不是听闻臣子谋逆,震怒问责的帝王,这显然是家中长辈教训犯错的后辈。”
“若非陛下对朱帅寄予厚望,又何必亲至,又何须大动肝火似长辈一般教训朱帅?”
“陛下当年只带随行十几人,便也是告诉朱帅。”
“若他真想投靠张士诚,还不如直接将陛下拿下,取而代之。陛下也是告诉朱帅,倘若他想要吴军统帅的位置,陛下定会答应,也必然会让军中诸将服从朱帅。”
“陛下气的,是朱帅耐不住性子。陛下恼的,是朱帅竟想投靠敌军!”
朱诚苦笑一声,看向身旁几名弟兄继续说道:
“正因为朱帅明白陛下的意思,心中倍感自责下,这才宁愿被陛下捉拿问罪,也不愿下令拿下陛下。”
“而朱帅早早离世,恐怕也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自责郁闷,这才早逝。”
听朱诚说完,整个正堂一片寂静。
以他们对朱文正的了解,性子刚直的朱文正的确会因自责,郁郁而终。
“只是我等几人竟痴傻糊涂了这么多年。”
“明明朱帅是觉得对不起陛下,这才郁郁而终。可我等几人竟还怨恨陛下,怨恨朝廷,此行此举又岂合朱帅遗志?”
语罢。
朱诚冲主位上的朱标重重下拜。
“标下朱诚,愿投身中军,为朱帅赎罪!”
“标下朱虎,愿为兵卒,为朱帅赎罪~”
“标下朱胡晓”
“标下”
一时间,在场几名侍卫纷纷跪地,请求投军。
可看着郑重跪拜的几人,朱标长叹一声,语气含悲淡淡开口:“何来赎罪一说?”
“父皇早已不怪罪过表哥?”
“这么多年,父皇心中也是自责,每每提及堂兄便是唉声叹气。”
“只是!”
朱标看向表情呆滞的朱守谦,沉声问道:
“铁柱,他们不知其中内情,你又怎会不知?”
“当年你与孤一同在吴王府长大,父皇、母后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