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朱标与蓝玉都上了马车,却见詹同一直躬着身子,静静站在马车跟前。
“詹卿,为何还不上来?”
“微臣惶恐!”
“微臣贱体,安能与殿下同坐一车!”
“这”
当看到蓝玉骤然一沉,詹同不急不缓,温声解释道:
“永昌侯乃千古名将,与殿下同行自有护卫之责。”
“下官区区文臣,身上这股酸臭唯恐让殿下不适。”
“何来酸臭一说!”
知道詹徽是说书生酸腐气,朱标语调平缓,随意说道:
“孤乃是不喜酸儒,并非不重书生。”
“况且孤师从宋濂宋学士,自然也是天下读书人的一员。”
“上来吧,孤准了。”
“微臣当真不当,尊卑有分,还请殿下恕罪!”
看着詹徽说话的同时,躬着脊背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
朱标倒也不再勉强。
微微招手,示意詹徽走到车间跟前后,这才继续询问道:
“孤与你长姐的婚事,是否也在京郊的山庄预设排演?”
“回禀殿下!”
詹徽身子微微前倾,道:“詹家小姐乃是侧室,为太子嫔。”
“依照历朝惯例,婚礼时辰不可在正婚时的戊时,只得于亥时傍晚举行。”
“而且詹家小姐也不得过午门、端门,当过东华门侧门入宫。”
“詹家小姐只是太子嫔,乃侧妃之位,无祭祖庙,拜高堂一说!”
“所以礼仪规制倒不繁琐,不许提前排演。”
“詹家小姐?”
听着詹徽一口一个詹家小姐,很是生分。
不仅朱标,就连一旁的蓝玉也忍不住小声说道:
“那詹家小姐不是你长姐嘛?”
“回永昌侯的话,先前是!”
“先前是?”
“永昌侯有所不知,下官惹怒父亲,父亲也已将下官逐出詹家。”
“自此,下官不敢以詹尚书的詹家自居。”
“啧!”
“这老詹也是,亲爷俩何至于此!”
“你放心,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