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第几次出门偶遇,流云都快要绷不住教养乱骂:
斯文有礼的萧清羽:“沈大小姐安好”。
木着脸的流云:我不安好。
仿佛看不到对方脸色不好看的萧某人:“我这里得到了一本琴谱,听闻沈大小姐琴技了得,不知可否一同探讨探讨”。
寡妇脸流云:探讨你大爷。
尽管内心崩溃想刀人,面上还是得维持基本的体面,流云神色淡漠的扫一眼他手里的厚本本儿:
怎么说呢?琴谱是好的。
只是。
“抱歉,萧三少爷,我对琴不是很感兴趣,恐怕要辜负盛情了”。
流云拒绝得挺明显,奈何陷入自我陶醉的萧清羽跟眼盲心瞎一般:
“不要紧,大小姐不喜欢这本,清羽回去再寻来就好”。
流云:“?”,再忍下去她就是龟!
泡沫一言难尽的看了萧清羽好几眼:这人指不定也有点大病,她家大小姐估摸着快憋不住了。
果然。
流云脚锋一转,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向他,说:
“琴谱是没问题,可人有问题,人只要不对,里里外外……就都不对,你可明白?”。
说完仍觉得不够,缓缓靠近,凑到他耳边,补刀:“萧清羽,都是讲究人,别给脸不要脸”。
离得近的阿列:“……”,这沈大小姐杀伤力挺大的,用也着最温柔的声音,面上也是最和善的表情,却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起身后,流云瞬间收敛了所有情绪:“泡沫,咱们走”。
萧清羽掌心握拳,双眸却紧紧盯着流云的背影,一双原本清透干净的眼睛里,渐渐染上了一抹划不开的欲念。
一呼一吸间,都是她适才靠近时留下的那抹淡淡檀香,让他忍不住心驰神往。
直到人过了拐角处,萧清羽都不曾移开目光,一旁的阿列终于看不下去了,挂着难为的表情,劝说:
“三少爷,这沈大小姐眼瞅着是不会应下您的,咱要不就……放手吧”。
“或者,您可以直接将那日阁楼和奏的事情与她挑明,你们那天如此有默契,合作得天衣无缝,想来沈大小姐好歹会看着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