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二十万大洋的空缺”。
流年认真偏着头听得仔仔细细,可还是没发现有问题,只蹙眉看着沈渊,眼睛里纯净得要命,还一脸天真的问:
“爹,这怎么了?咱们钱庄又不是没钱,给他给他呗,至于货,一个月后他如果毁约不提的话,咱们大不了慢慢消化嘛,这橡胶是军需物资,顶多呢,时间耗费得要多一点而已”。
说得颇为不以为意,流云却听得是脑袋嗡嗡的。
这人口气好大,钱庄没现银存着,这可是大忌,一个月的时间里空缺二十万大洋现金,一旦有人大额提款,或者有许多人一同提款,又拿不出来,沈家几十年老字号的信誉就会受损。
一个钱庄,信誉可是第一要义。
同款表情的沈渊:“……”,这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吗?怎么蠢得这样清新脱俗?本来想着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的,现在是半点不想给了。
无奈的挥挥手,正想让他滚蛋,一旁的流云却突然开口:“流年,如果有人特意算计咱家,让人在积压的货款没收回来之前提款呢?你预备怎么办?”。
流年想都不想就回:“哎呀,大姐,我说你女子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种几率是很小的,谁会这般费尽心机设这样大个圈套,又不是闲得,再说了,就算真有那种情况,咱家也不是走投无路啊”。
沈渊和流云:“……”。
两人就这么默契的不说话,听着对面少年郎自信的侃侃而谈:“最差咱家这里不是还有祖宅吗,暂时抵押出去,等上一个月的,钱收回来了再给它买回来不就行了”。
流云:“……”,你好骚啊少年!这种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沈渊更甚,由满眼的不可置信,到最后的坦然接受,半分不想再忍着他:“你回院里待着去吧,这里我跟你大姐处理就行了”。
流年懵懵懂懂的看一眼他爹,然后再看一眼他大姐,总觉得自己好像走了一步很臭的棋。
“哦,那爹,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了爹,那个叛徒刘掌柜,我前两天去萧家贸易行损了他一通,我看他挺不好意思的,萧家理亏也没说什么”。
面无表情的流云:“……”,那你好棒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