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传来。
让飞燕瞬间愣在原地,一问一个不吱声儿。
一时间。
还算宽敞的御辇内骤然安静下来,刘鳌黝黑的眼底划过一抹惊愕,随即抬头看向她,目光深深,可怖极了,仿佛毛孔都在说着不开心。
飞燕这次乖了,一脚踹得别说他了,就是自己都冷静了下来,暗搓搓收回脚,并悄摸摸挪到一角缩着,两只手抱着自己,偶尔抬头朝他瞅一眼。
在触及他阴气沉沉的眼神后又立马垂下头。
两人都不说话也不动作,渐渐的,这个狭小空间里的某种诡异气氛蔓延开来。
过了好半晌,对面的男人才再次开口,只是语气有些森森的:
“赵飞燕,谁教你的这招?”。
“……”,飞燕保持沉默,并且吊着脑袋一动不动。
“说话”,男人并不放过她,那个她不想听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飞燕本想着继续敌不动她不动,可到底剩余的一点理智提醒着她不能这么放肆,可依旧也不敢看向对方,只一张嘴小声哔哔道:
“是你先动手的”。
说完立马揪了一眼对方,谁想刚好碰上他幽深幽深的眼眸,一个没忍住怂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
“……”,又怂又菜又倔犟,真是把所有他不喜的点都集了个全。
刘鳌也不是真的生气,而且他比较关注的是:
“谁教你的?可有对别人使过?”。
飞燕疑惑一瞬,想不通他为什么总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不过也不是什么不好回答的,脱口便说了:
“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想了想,复又补充道:“没对别人动过手,你是……第一个”。
紧跟着觉得不太妥,几乎是立马又狡辩了一句:“我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这话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不远处男人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不善。
飞燕也是会怕的,而且在感受着他浑身冷意的时候,后知后觉的越来越怕。
车内又一次安静下来,他俩一人置一角,不大的空间里竟是生生呈现一出渭泾分明的态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