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的会面。
他说:“北宫冷僻,不宜久待”。
他接着说:“可是……心情不好?”。
文鸳抿着唇,看着来人,缓缓开口:“北宫确实冷僻,却也属于后庭,本宫为贵妃,同属后庭,而摄政王归前朝,才是真正的不宜久待”。
范竹沉默下去,阵阵冷意蔓延开来,文鸳不明白他看自己的眼神,以及对自己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态度言语,也并不想深追,她只是一个女人,依附着龙椅上的那个男人,在她背后,有家族,有亲人。
文鸳垂下双眸,再次轻声说:“范竹,我并不打算来上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荒诞情遇,所以请你……远离我”。
其实对方从来没有明言过对她有什么别的情愫,若是自己猜错了,也就当她自作多情一次吧。
文鸳不再犹豫,错过他走开,只是擦肩而过的瞬间,手肘被人拽住,动作不大,却也能让她稳稳定在原地。
过了许久,她听到他低声问:“若你不再是贵妃呢?”。
什么意思?私奔?向皇上要了她?或者假死脱身?
亦或别的。
文鸳撤出自己的手,肯定的回答:“可我是”,就算不是,那同他又有什么干系呢?
这天以后,她再也没见过摄政王,哪怕对方仍然会去养心殿,也偶尔会进后宫。
直到圆明园之行。
高毋奎亲自领着文鸳到的赤羽殿:
“娘娘,此处是皇上去年就着人修建的了,里边配置都按照了娘娘的喜好来,也添上了许多小玩意儿,院里的蔷薇,雕梁上的腊梅,屋子里的冰轮,以及水果冰鉴”。
文鸳也挺喜欢,皇上别的不说,品味反正是不错的,起码合她心意。
高毋奎观察着文鸳的表情,继续介绍:
“娘娘请朝里边儿走,这最为特别的,还得是这玉制床,躺上边啊,又凉快又养身,据说是摄政王苦苦为皇上寻来的,可不容易呢,皇上才收到就叫挪来了这里”。
文鸳:“……”,突然有点笑不出来了。
摄政王,范竹,似乎许久不曾听到过有关他的消息了。
她淡淡回道:“嗯,劳烦公公代为转达,本宫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