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小姑娘的头，喂她喝了点水，墨麒肆才解释道：“世间六界并存，魔界是我在统领，我能保证我们的魔众都无二心。”
“而妖界大部分妖如今都在郁氏族内，尊岳父为族长，也奉你为尊，妖魔两界应当可以排除。”
“仙族在几万年前就已衰落，且你曾是仙族的祈愿仙子，众仙都认识你。你又是渡一师父的徒弟，即便转世了，渡一师父仍护你护得紧。”
“而神族素来偏安一隅，不爱掺和其他各界之事。司翊在神族算得上是修为最高的上神，你如今还是他的徒弟。”
“有渡一师父和司翊在，仙神两族应当也没有敢对你动手的。这两族大概也可以排除。”
“那便只剩下人界和冥界了……”
顾含舞沉思了片刻，再次抬头看向墨麒肆。
“夫君你的意思是，还有可能是人类所为？”
“不排除这种可能。”墨麒肆回答道。
他抱着顾含舞，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
“苗疆一事之后，乖乖对于人类可有什么新的认知？”他轻问。
有些事情他可以直接告诉他的小姑娘，但有时候，直接告诉她远没有让她亲自悟出来印象深刻。
顾含舞点点头，回答道：“有。”
“苗疆一事让我清楚认识到人心的复杂难测，也让我看到了人类之中，不乏真正有本事之人。”
“人类总说妖魔可怕，可我觉得，我们妖族魔族，都比人类要单纯多了。”
“有些人类，比妖魔鬼怪更可怕。”
“夫君。”
顾含舞转过身，跨坐在墨麒肆腿上，面对着他。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开口道：“我以后不会随随便便相信人类，也不会因为自己蛊灵草的天性，而随意对陌生人类卸下戒心，更不会随意出手救人。”
墨麒肆轻笑着，低头吻了吻他的小妻子。
“乖乖能认识到这一点，夫君很欣慰。”
把人搂进怀里，他轻叹：“我的小乖乖啊，总算是长大点了……”
“夫君是在夸我吗？”
顾含舞趴在墨麒肆肩膀上，语气雀跃问。
“嗯，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