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听到了清浅的呼吸声。
“睁眼吧。”
摇光星说。
于是林昭慢慢睁开双眼，看向眼前的景象。
或许是为了区分历史和现实，视野之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黄色，像是观看古老的纪录片。
眼前是一个破败不堪的村庄。
满地都是飞溅的鲜血，倒塌的房屋挤压成一团，下面、上面都是一动不动的尸体，血肉模糊，了无生息。
鲜血在土壤表层蔓延，渗入地下，又汩汩地流淌，向着地势低的地方聚集，形成一个血泊。
满地的尸体，大部分还都是不完整的，缺胳膊少腿，伤口处呈现不规则的撕咬伤痕。
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林昭有些不适，他将目光移开，看向一旁已经开始走动的摇光星和她肩膀上靠着的旧日龙影回响。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更加血腥恐怖的也不是没见过，脸色便没有变化，平静地从那些尸体上扫过，落在村庄废墟里那高大笔挺的身影上。
公孙芜名气大，她也有几次回顾到公孙芜的历史，对他也比较熟悉。
“是公孙芜。”
她道。
林昭下意识抬头，看向那道身影。
那是个面容坚毅俊秀的成年男子，穿着一身狐裘大衣，银白色的，身量很高，又高又壮，手上提着一把剑，剑上还在淌血。
公孙芜身后，是一只正在舔舐爪子的白虎，看样子是通过如意变换缩小了身形，四爪乌黑，额头刻印着一枚金色的印章，关节处白骨横生，凸出来尖锐的弧度，看起来异常锋利。
丙级精神与格斗复合属性灵兽圣印白虎！
圣印白虎的身后，是一具半个村庄大的尸体，看样子似乎是某种猫科灵兽，浑身漆黑浴血，头颅与身体仅靠几丝血肉连接，已经没了气。
大概是导致村庄被屠的罪魁祸首。
公孙芜目光复杂地盯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少年。
少年瘦弱，腰板却笔挺，他穿着粗布衣服，浑身是血，脸上被血糊得看不清长相。
他一遍又一遍地道：“求您，教我御兽。”
他刚刚经历了如此巨大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