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嘎吱一声木制门栓摩擦的刺耳声音响起,紧闭的房门被缓缓打开,一个稚嫩的少年探着脑袋从门口往里面左右瞧看,宛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孙朱瞻基。
待看清楚探入脑袋为何人,朱高炽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的不悦已然消失不见,打趣调侃道:
“来都来了”
“又何须一副做贼心虚一般。”
“难道是又做了什么调皮捣蛋的事情,怕被咱知道不成?”
此言出。
鬼头鬼脑的朱瞻基瞬间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直接就跳了起来,入内出言为自己辩驳,同时否定道:
“爹”
“你啥时候能想我点好,怎么我这一来找你,一来见你就像是我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我在您的印象中,有那么差劲。”
“难道我就只能够惹事生非,难道我就不能够来看看您吗?”
“你这样说”
“可知是何等的伤儿子的心,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当爹的,总舍不得想自己儿子都好,都全想自己儿子的坏的。”
“这叫个什么事”
“噗”听了这话,朱高炽‘啪’的一声,手中奏章瞬间合拢,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沉声道:
“怎么的?”
“嫌我说的话不好听,嫌我都像你的差。”
“那你怎么不想想,这些年以来,你究竟干过几件让我放心的事情,我又给你擦过多少次屁股,给你收拾多少烂摊子?”
“就你这般”
“是我不想你的好吗?”
“难道不应该是,你根本就不做点好,让我来给你想吗?”
这话说的。
整的朱瞻基稚嫩脸颊,不自觉的微微泛红,尴尬之意尽显,略显有些不太好意思,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因他自己心里清楚,就自己老爹说的这些个话,还真的不是故意埋汰他。
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貌似近些年以来,自己好像不是在惹事,就是在惹事的路上,貌似每一次想要帮忙,干的事情都帮的是倒忙,不仅仅坑自己,还把自己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