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血腥味让人想要作呕。
伴随着最后一声哀鸣，庞大的身影渐渐浮起，泛白。
鲸鲲终是死了。
“呼~”
待到结局落定，众船员皆是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胜了，但胜的并不好看。
在占据绝对先机的情况下被冲散阵营打的慌了手脚损失了好几个弟兄。
这场胜仗，给许多心中自满的家伙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作为镇国府备倭新军的兵，在这些年可以说是风头无量，那是精锐中的精锐。
但现在这盆冷水一浇，也让他们明白，他们这些新军其实什么都不是。
练的再好又有什么用，没有经历过真正血的洗礼，上战场也就是个送死的炮灰。
望着浮起的鲸鲲尸体，他们神色莫名。
这人生“首战”的学费，真不是一般的贵。
战舰的受损、武器的消耗、弟兄的姓名
“还得练啊”
事情教人，总是让人印象深刻，此时众人内心的蜕变远超课堂上口头教育的数倍不止。
但很快，他们又咧开嘴龇着个大牙笑的灿烂。
虽然打的挺抽象，损失也不小。
但这人生首战毕竟是胜了不是吗？
作为一群穷鬼出身的新兵蛋子，他们见证、经历的械斗不在少数，亲自经历的同胞去世也不少。
这次丑陋胜利阵亡了弟兄固然让人悲哀，但也不是什么走不出来的事。
逝者已辞世，活下来的兵却是要不断向前不断蜕变。
而现在，则是验收胜利成果的时刻。
享受着丑陋胜利带来的喜悦，水手们检查着船只的损伤情况，驱赶着想要分一杯羹的海鸟、鱼群，吹着小调还是牵扯鲸鲲的尸体准备返航。
夕阳西下，金黄的余晖洒在海面给受损的舰队镀上一层光晕。
丑陋的胜利也是胜利。
他们终会从不成熟的新兵蛋子成长为能让新军为之骄傲的军中栋梁。
他们深信着自己。
战争是残酷的，但也是养人的。
百战不毁之师，终将成为王者中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