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要抽你,还用得着在意这些虚名吗?”
朱元璋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父子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不教而诛谓之虐,不戒责成谓之暴也。”
“说人话。”
面对手拿皮带,压迫感很强的朱元璋。
朱樉悄悄挪动脚步,嘴里说道:“事前未加教育事后却加以惩罚,这叫做酷虐;
事前不予告诫事后却责罚,这叫做残暴。”
“好好好,你直呼咱的名讳,这大不敬,不赦之罪还得加上儿子辱骂父亲才行。”
“老头子,你这岂不是动用私刑吗?”
“判你个斩立决都是轻的,抽你一顿算是纵容你了。”
朱樉悄悄退到墙角跟,转身打开窗户。
准备夺窗而逃,他的半边身子刚探出窗外。
就听到朱元璋的声音。
“你这小兔崽子立马给咱滚回来。”
朱樉回头,见朱元璋停在原地,没有暴走的迹象。
小心翼翼的从窗台上下来,就听朱元璋说道:“都快到三十而立之年的人,成天翻窗户成何体统?”
朱樉脸上不动声色,小声骂道:你都知五十而知天命之年的人了,还有脸听墙角害不害臊?
朱元璋见他低着头,嘴角一抽一抽。
“你嘀嘀咕咕,是不是在议论咱?”
朱樉信誓旦旦的说:“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最好没有,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还有十来天就是大军开拔的日子。”
“看你最近忘乎所以,有点太飘了,咱就是吓吓你。”
“咱怎么可能忍心,做出让你浑身带伤上阵这种不体面的事呢?”
被朱元璋一个回马枪搞得措手不及,朱樉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朱樉很想说你老人家心狠手辣,绝对干得出来。
“呃,儿子还要帮老泰山找闺女,就不送您老回宫了。”
朱樉很礼貌的送客,朱元璋站在原地,半点挪动脚步的意思都没有。
朱元璋瞪着眼睛,说道:“咱走回来,是想起你小子还有平抑物价一事,还没跟咱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