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金陵城,还有这么一间作坊。
朱樉神秘一笑:“这制糖厂虽然还没修建,你可别小看这一成的股份。”
“将来的红利,足够养活你的子子孙孙。”
朱樉仔细想过,感情和联姻只能保证一代人的亲疏远近,只有共同的利益才能将他们牢牢捆绑在一起。
“这十万两银子,我就算作你入股了。”
李景隆随手将契书一揣,没有当做一回事,心想着:连作坊都没建好,就开始买卖分红。表叔这空手套白狼的本事,真是越来越高了。
不知道会有多少倒霉蛋,会被他忽悠的倾家荡产。
“多谢表叔赏赐,我这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告辞之后,李景隆回到府上,正准备进房和妻子探讨人生的时候。
鬼使神差想起了表叔刚才的话,他拿出那张契书,自言自语:“还是给老爷子说一声算了。”
李景隆询问管家:“李伯,我爹在哪?”
李伯恭敬地回答:“少爷,老公爷在书房看兵书。”
穿过层层回廊,经过一间花厅,李景隆来到书房,敲了敲房门。
里面传出的声音显得有些不高兴。
“不是跟你们说了,老夫在看书的时候,不要来人打扰吗??”
“父亲,是孩儿。孩儿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父亲。”
听到是儿子的声音,李文忠说道:“进来。”
李景隆推开房门,发现书房里面摆满了阵图和兵书。
他感到有些奇怪,“这次朝廷出兵二十五万,北元余孽在云南不过区区十余万兵马。”
“一场大胜已是意料之中,父亲是久经战阵的宿将,何必显得那么慎重?”
李文忠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瞪大眼睛道:“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要小觑了天下英雄。”
“几年前,你爹一时疏忽大意就栽在了王保保手上,险些毁掉了一世英名。”
“竖子,你爹这叫有备无患懂吗?”
平白无故挨了一顿训斥,李景隆默不作声,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合上了兵书,李文忠这才抬头问道:“你来找老夫是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