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是最明显的等级区分,将人划分成了三六九等。如果不区分军官和小兵,大家吃穿用度都变成了一个样,还有人愿意将脑袋别在裤腰上拼命吗?
就算消灭了等级,还是会有阶级存在。这个道理,朱樉当然明白,不过他考虑的问题不一样,对着张龙跟陈桓二人正色道:“平时你们怎么享受都没关系,我管不着。但现在是战争时期,军营将我们变成了一个大集体,上到将军下到小兵,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明军。”
顿了一下,朱樉继续往下说:“如果连最基本的团结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休戚与共?谈什么同生共死?我不管你们这帮将校是怎么想的,从明日开始,我的每一顿饭都会去一个营房跟士兵们一起吃。”
听到他一个主帅要下去跟小兵同吃同住,张龙劝解道:“上将军,您是千金之躯,跟下面的人整日混在一起,这岂不是乱了尊卑吗?”
朱樉站起身来,朗声说道:“两位老将军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忘记了自己是穷苦出身。这是人之常情。”
“但我朱樉永远都记得自己是泥腿子的子孙,我不会以权压人逼迫你们去干违心之事,也请二位不要阻挠我做事。”
朱樉义正言辞的表明了态度,张龙和陈桓二人看见他心意已决,只好选择作罢了。
“我等就不打扰上将军忙公务了。”
张、陈二人向他告辞。走出大帐不远时,张龙心中感慨万千,对身边的陈桓说道:“咱们头上的这位,果真跟上位年轻时的脾气和秉性如出一辙。”
听到张龙的话,陈桓深有同感:“上位的足迹曾经遍布整个营房,现在上位坐在紫禁城里,离我们这些昔日的旧将隔得太远了。时间长了,上位对我们这些旧部的信任自然没了。”
“老陈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张龙眼睛瞟向周围密集的岗哨,示意人多嘴杂。
两人默不作声,悄悄来到一处僻静的营房。
陈桓看见四下无人,这才壮着胆子说:“老张,我说的都是实话。上位让藩王领军目的就是分走我们手里的兵权。现在的情况,西北归晋王节制,华北归燕王节制,朝廷将近三成的兵马落到了秦王手里。”
“我等要是再不做打算的话,搞不好大军归来之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