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舍兹扔下了朱樉跟四十八部的头人跑出去了老远。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官道尽头,朱樉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这是他思考时特有的习惯。
“为什么会叫奢香夫人,而不是香香夫人呢?”
这个问题犹如一团迷雾般萦绕在朱樉心头,让他苦苦思索却始终找不到答案。他忍不住迈开脚步,朝着那群头人们聚集的地方走去。
只见朱樉一脸迷茫地在人群中穿梭。刘淑贞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她轻轻地卷起裙摆,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朱樉。
来到朱樉身边后,刘淑贞柔声对他说道:“秦王殿下,您有所不知,江淮地区的方言对于我们贵州人来说确实难以理解。他们的口音和用词都与我们当地有很大的差异,如果没有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和学习,要想完全听懂并非易事。”说罢,她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聪慧和善意。
因为京城里来的钦差都是操着一口南京官话来宣读圣旨,耳濡目染之下,刘淑贞自然能够听的懂一些。
听秦王的口气,是要在贵州等地推广南京官话。这个想法令刘淑贞觉得有些荒诞,她壮着胆子对朱樉说道:“秦王殿下,我们祖祖辈辈都在大山的寨子里面生活,真没有学南京官话的必要。”
刘淑贞虽然是布依族,可是她去世的丈夫是苗疆最大的土司。她的话可以代表了当地很大一部分人的态度。
前世下乡扶贫时,朱樉遇到过不少跟刘淑贞观念一样的老年人,哪怕是政府花了大量的资金在镇上的扶贫点修建了房屋送给他们。
这些老年人都不会搬下山来生活,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想象不出来大山外面的世界会有多么的精彩。
朱樉微微一笑,仿佛想起了自己前世参与扶贫工作时的情景。他语重心长地对刘淑贞说:“大山里的生活的确如世外桃源般宁静而美好,但这只是表面现象罢了。实际上,山里的道路崎岖难行,交通极为不便。这种与外界隔绝的状态,和真正意义上的与世隔绝又有何异呢?”
说到这里,朱樉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刘淑贞身上,似乎能看穿她内心深处的想法。接着说道:“我想,你们寨子里一定有许多年轻的男女,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