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李景隆也不敢再作妖了。
李景隆从来都没想过,夜晚会有这样的漫长,他侧躺在床上,靠着枕头仍然难以入睡。
对面的床上传来熟悉的鼾声,只有一个人失眠,这让李景隆觉得更加难受。
他辗转反侧半天,终于无法忍受这种痛苦了。
李景隆直接一屁股坐了起来,他从床底下拿出自己的靴子。
穿上以后,李景隆准备去伙房拿一些烧酒,先把自己灌醉再说。
至于随军大夫让他戒酒的医嘱,已经被李景隆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前脚刚迈出营房,大老远就看见李府的家丁骑着快马,朝着他这边赶来。
家丁一见到李景隆,立刻勒住了马,“大少爷,从京城来了一封信。”
“京城来信了?”李景隆以为是他媳妇袁氏写来的,他问道:“我媳妇不是前两天才给我送来了一封信吗?”
家丁摇头说道:“大少爷你误会了,不是大少奶奶的信。是诚意伯走驿站给您送来的信。”
“诚意伯给我写信了?”李景隆在脑海中仔细回想半天,也没发现自己跟刘伯温有什么交情?
唯一的交集就是八年前的凤阳之行,要说交情,他老子李文忠倒是跟刘伯温有那么一些。
李景隆猜不出刘伯温给自己写信的原因,索性直接一把从家丁手中接过了信件。
看到上面的火漆印完好,李景隆放下心来。他从兜里掏出五两银子,打发给家丁当辛苦费。
然后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营房,此刻的营房里,徐增寿的呼噜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