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虽然是近五十岁的人了,不过他的记忆力一向都很好。
“我记得上次你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上次是我个人做出的推断,这一次完全不一样了。我手头上有一份证据,可以证明大哥的身体确实出了问题。”
说完,朱樉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纸团直接塞到了朱文正的手中。朱文正将纸团摊在掌心展开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几个字。
“太子上朝以粉敷面,帝召御医观之。上曰:吾儿可否有恙?御医答:太子无碍。”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看的朱文正一头雾水。
“你这消息是哪来的?可靠吗?”
朱樉笑呵呵的回答:“你就放心好了,消息的来源绝对可靠。”
至于是谁传出来的消息,朱樉没有正面回答。
“按照上面所说,太子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这对我们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一个身体健康的朱标将会成为所有藩王的噩梦,一想到这儿,朱文正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驴儿哥,要说别的,我不敢那么肯定。可是我大哥的性子,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大哥那么古板的一个人,古板到了迂腐的程度。如果不是遭逢了什么变故,以我大哥的性子是不可能学女儿姿态往自己脸上涂脂抹粉的。”
朱樉这句话提醒到了朱文正,他几乎是从小看着朱标、朱樉两兄弟长大的。跟朱樉放浪形骸的性子不同,朱标接受的是儒家正统教育,他打小就把礼法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不然,朱标也不会为了他的老师宋濂,一气之下去跳了河。
这样的人,在朱文正看来完全就是一个道德先生。
“你说的很对,我也觉得太子爷不会平白无故的涂抹脂粉,这件事太反常了。他就不怕被底下的大臣们察觉出他的异常吗?”
朱樉反问了一句,“驴儿哥,你没有上过朝吗?先不说那金台龙床跟大臣们的距离隔了老远,有我父皇坐在我哥的身边,下面的哪一个大臣敢抬起头来冒犯天颜啊?”
朱樉一句话就让朱文正陷入了窘迫,他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小子还真的蒙对了,我这个当哥的还真的一辈子都没有上过一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