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心里阿弥陀佛,皮保住了!
他高兴地啧啧两声:“怎么不能是她?怎么的,是她你挺失望啊?还说颜大人是你儿,你儿有这么威猛吗?”
威猛二字,被他阴阳怪气地说出来,别有一番意味。
颜松更感觉到羞辱,他竟然被算计了!
他是庶子,从小到大,数不清多少次,颜夫人尖酸刻薄地说他生母如何卑贱,如何不要脸, 以一个贱婢之身,爬上主子的床,才生下他。
他曾无数次发誓,将来定要出人头地,要娶一个门名贵女。
天知道,刚才看清是这个贱婢的时候,他有多恼怒,仿佛看到颜夫人嘲弄的嘴脸。
颜松手上力道加大,眼珠子通红:“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素儿吓破了胆,要不是颜松揪着她的头发,她都要软瘫倒地。
二夫人不知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但素儿是阮仙藻的人,她儿子又和阮仙藻串通,谁知道这个素儿知不知情?
她着急,怕素儿说出不该说的。
“素儿,我儿子呢?你不要怕,好好和大人说,是不是颜……”
话音未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是不是什么?是不是你那无耻的儿子,都被流放了还耐不住下流的本性?”
二夫人听到这声音,似被掐住嗓子,不可置信地回头。
颜如玉拉着霍长衡,慢步而来。
她高挑清瘦,腰背笔直,长发束在脑后,被夜风轻柔拂起落下,似一株翠竹,风姿出众。
她走得慢而稳,一步步似踏在二夫人的心尖。
一旁的火堆“啪”一声爆开一朵火花,映着她狭长的眼眸,眸色幽深如夜,光芒锋利。
二夫人不自觉摒住呼吸:“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不过去捡几根柴,就听到你在这儿大呼小叫,时不时喊我名字,叫我做什么?看你在这儿发疯?”
二夫人一头雾水,慌乱丝丝缕缕,不断在她心上缠绕。
“颜大人,”颜如玉嘴角微勾,“您这是唱得哪一出?”
颜松最不愿意的,就是让颜如玉看到这一幕。
他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