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脚步一顿,看着屋子若有所思。
颜如玉察觉,丝毫没有惊慌,问:“怎么了?”
霍长鹤回神,觉得刚才一瞬间冒出来的念头有点可笑,昨天晚上颜如玉进陈家连两刻钟都不到,出去的时候两手空空,他是亲眼见到的。
陈家剩下的粮食虽不多,但也不少,别说全部,就是扛上一袋子,颜如玉都吃力吧。
“没什么,”他回答,迈步跟上。
到外面,那几个妇人还在,眉飞色舞,把村长家发生的事说得绘声绘色。
颜如玉无声冷笑,不用等到中午,村长家这点破事儿,就得传遍整个村子。
她和里正夫妇交换眼神,迅速离去。
出胡同,四下没其它人,霍长鹤才问:“那衣服的事……”
“是我干的,”颜如玉开门见山,“就是想教训他们一下。”
“还有,”颜如玉目光直视他,“陈家不是什么好人,你不是占据了双峰山吗?还说过你是义匪。”
霍长鹤目光深遂:“不错。”
“那你知不知道,双峰山,和陈家有来往?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被挂在杆子上的人,不过就是帮凶。”
霍长鹤眼中笑意微滞:“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陈家很有可能,和双峰山的人里应外合,掳掠无辜女子,送去双峰山,以谋取暴利。”
颜如玉回头看一眼陈家方向:“如果大当家不信,可以好好查一查。”
霍长鹤坚定道:“好,你放心,我定会好好查一查。”
颜如玉点头,不再多言。
两人回到队伍,颜松正沉着脸,见到他们回来,哼道:“救死扶伤的结果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上奏表功?”
颜如玉懒得搭理他的阴阳怪气,回到大夫人身边。
颜松揣着一肚子气,吩咐一声上路。
队伍启程,走几里路,迎面来一辆马车,高头大马,脖子下还挂着铜铃,颜如玉敏锐地嗅到一丝香气。
不是脂粉香料,是道观寺庙中进香用的香。
赶车的人很年轻,穿着灰色道袍,头上木簪别发。
车帘被一阵风吹起, 露出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