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离开父母,就和祖父相依为命,昨夜突然收到来信,有一群恶霸,要欺负他祖父,让祖父搬出老宅,还要挖坟。”
大夫人惊愕:“这是多大的仇,要刨人祖坟?实在可恶。”
“就是就是,”银锭连连点头,“大当家连夜赶回去,给他祖父出头出气去了。”
颜如玉问:“既是连夜走,又是着急,怎么不骑马?”
银锭心说,这还不是怕骑着这匹马走,再骑着这匹马回,让你认出来吗?
“大当家说,到那边村子再买一匹,这匹小公子骑惯了的,就留下。”
“多谢他麻烦缠身还想着衡儿,唉,他也是个可怜人,”大夫人叹道。
“是呀,很可怜的,”银锭来了信劲儿,“他自幼要强,读书练武,闻鸡起舞,在军中时更是辛苦,为保家国,不顾自身,到头来还差点被害。”
大夫人微微出神,银锭收住势:“您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起我家长鹤,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银锭噎住一口气,不敢再说。
颜如玉安抚大夫人:“母亲放心,夫君是有福之人,命不苦,定能安然归来。”
“对,对,我儿是有福之人,不然哪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儿媳。”
“婆母,”身后传来一声叫。
大夫人笑容顿时垮下去,无声翻白眼:烦人精又来了。
大夫人回身时,已是满脸笑:“怎么了?”
葵娘还没说话,大夫人手抚住额头:“啊,我的头又有点晕……”
说着,软绵绵又往下倒。
颜如玉赶紧扶住,抬眸冷声对葵娘:“你能不能不要总气母亲?”
葵娘:“……”
银锭也赶紧过来帮忙,要把人抬到马车上去。
大夫人哼哼唧唧:“我不要上马车,马车闷,我坐小板车。”
霍长旭把小扳车拉来,扶她上去。
大夫人在小板车上吃过早膳,霍长旭目光微闪,对葵娘道:“我看,不如让瑞哥儿也坐小板车吧。”
葵娘心头一喜,喜劲儿还没过去,霍长旭又说:“让银坨去驾马车,我也跟着学一学,等日后学会了,也好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