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子记挂,我在思过抄经,实在不见客。不过,那些下人也是没有规矩,也没有禀报过,若说是您的人,怎么也是要见的。”
“你我兄弟,何必客气,”太子浅笑,“这次瘟疫之事,你怎么看?”
翼王认真思索:“这种事不可怠慢,全朝上下都瞧着,太子殿下若是有什么用得着臣弟的,只管知会。”
“好,”太子偏头,看到最后走出来的六皇子。
“六弟。”
六皇子停住,轻咳几声,握着伞的手苍白,青筋微起:“太子殿下,翼王殿下。”
太子眼中闪过一抹轻蔑的笑:“你这身子总也不见好,回头本宫让人送几株人参给你。”
“不敢劳烦殿下,臣弟帮不上殿下的忙,唯愿不给殿下添麻烦。”六皇子恭敬道。
翼王叹气:“六弟本来身子就不好,现在又有心病,太子殿下,您的参怕是治不了。”
“六弟重情重意,”太子声音泛凉,“本宫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翼王不再继续,拱手道:“臣弟告退。”
他一走,太子对六皇子的态度就温和许多,低声道:“怎的身子还是不见好?吃下那么多药也不管用?那些太医们都是做什么用的?”
“不怪他们,是臣弟自己不争气。”
太子一声长叹,陪着他慢步走:“镇南王还是没有消息吗?”
“还没有,”六皇子垂眸,“臣弟也为长鹤担忧,霍家人都流放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太子轻拍他肩膀:“别太忧心,本宫会派人再去寻找,等找到他,问明情况,自要为他洗清冤屈。”
“多谢殿下。”
“别谢来谢去,你有什么需要就派人来告知本宫,不用客气。”
“是。”
六皇子慢步远去,独自走进雨里。
太子眉眼间的温和淡去,冷漠无情——本以为霍长鹤与六皇子关系匪浅,拉拢他,就是拉拢霍长鹤,哪知中间出了岔子,霍长鹤获罪,下落不明,六皇子因为给霍家说情也被训斥。
原本就没什么地位,现在更是如同隐形人。
太子转头吩咐:“若是六皇子差人来,就说本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