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辩就辩!我还怕你不成?”
颜如玉让银锭和贝贝把东西归置好,去帮忙准备晚膳。
霍长鹤在一旁打下手,锅里是奶白汤,香气浓郁,热气滚滚,不远处是母亲和幼弟的笑声。
他忽然发现,这些年东拼西杀,护卫边疆,守护的不就是百姓们的这种日子吗?
偏头看颜如玉,眼睫毛都滴出蜜来:“秋姜两家都是眼高于顶的,他们能如此信服你,要是让那些酸儒知道,定会气炸。”
颜如玉浅笑:“人格魅力好,自然能让人信服,从来不只是因此学问。学问好的人,或是人品差,那岂不是更糟?”
霍长鹤微怔,轻笑出声:“别说他们,我都对玉儿佩服得紧。”
颜如玉看向他:“嗯?”
“玉儿聪明,不自大狂妄,也不会妄自菲薄,争取想要的,干脆拒绝不想要的,单凭这些,就有很多人做不到。”
颜如玉抿抿唇,没说话。
其实她诧异的不是霍长鹤佩服她,而是对她的称呼。
不知怎么的,心底似乎微微有点痒,耳朵有点烫。
抬手摸一下,手上的水让耳朵热意退去,暗暗想:可不能像霍长鹤一样。
晚膳开始,大家各自围坐,有安辞州带来的那点酒,气氛更热烈。
热闹罢,饭也吃得差不多,颜如玉问孟梦凉:“孟大人,马车都卖了吗?”
孟梦凉高兴得很:“三辆带棚车,两辆平板车!”
颜如玉目光掠向宋依依的方向,她身边坐着个老妇,老妇旁边的男人和她容貌有点相似。
想必就是宋依依的婆母和夫君。
“孟大人,剩下的两辆平板车,请给宋依依一辆。”
孟梦凉是没意见,其它人,尤其是那些没有钱没有名额的人,有点坐不住了。
但他们还算理智,没人太敢质问颜如玉,冷笑问宋依依的婆母:“宝儿娘,你是用了什么法子?你们家穷得恐怕连十个铜板都没有吧?”
宋依依婆母五十来岁,至于姓什么叫什么早没人记得,自从她生下儿子霍宝,就自称宝儿娘。
宝儿娘本来一听只给一辆平板车,还有点失望不满,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