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绣云阁依旧通火通明,还有喝酒行令以及丝竹之声。
金山和繁容又一次沐浴之后,侧躺在床上眼睛微眯,手指一下下轻抚繁容的背。
繁容和他说了会儿话,实在困倦,不知不觉睡着。
金山却不想这么早睡,他还精神得很,还想喝点酒,吃些东西,一会儿再把繁容弄醒。
他一去数日,心里一直惦念着繁容。
轻声下床,坐在桌前,一摸,酒菜已凉。
起身到外面叫值守的龟公,让他们重新换一桌酒菜。
自酌自饮,虽然无趣,但一想到一会儿繁容的美滋味,还是心情不错。
恰在此时,忽然听到院外有人小声谈论。
“繁容姑娘今天晚上又有客了?”
“听说是她以前的金主回来了。”
“幸亏这两日大总管没来,否则这要是撞上,那可怎么好?”
“你还担心这?人家大总管怕谁?闹起来就闹呗,大总管不是说了,繁容姑娘早晚要被他赎身的。”
“赎身?她可是犯官之女!怎么能轻易赎身?”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总管是一般人吗?那是县主的心腹,不然这偌大的县主府能交给他?有县主开口,还能不成吗?”
“是这个理儿。那以前的金主真是冤大头了,我听说也不是个一般人呀。”
“什么一般不一般,他不常在,哪比得上大总管,这叫县官不如现管。”
“啧啧,还是有钱好啊,大总管也好,金主也罢,都是不缺钱的,否则也不能近繁容姑娘的身呀。”
两人渐说渐远。
声音是自院外传来,若非金山耳力过人,也听不见,现在也只是听得断断续续,不甚清楚。
金山心头瞬间冒火,手上用力“啪”把杯子捏碎。
大总管?什么大总管?那个狗奴才也配?!
他转头盯着床上的繁容,起身大步到床边,一把扯起繁容。
“起来!”
繁容正困倦,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勉强睁开眼,就看到金山凶神恶煞的脸。
她心里一惊,赶紧问:“金郎,怎么了?”
金山手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