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鹤把现住地址告知银锭,让他明天中午来一趟。
“王爷放心,属下必定准时到。”
颜如玉补充:“再带上方丈,我有话和他说。”
“是。”
几人分别,颜如玉和霍长鹤也没再回大堂,直接回住处。
此时已是深夜。
林楠和金山被关在西厢房,繁容被关在东厢房。
颜如玉和霍长鹤边走边说话。
“我们就要离开这里,繁容的去处,公子做何打算?”
“背信卖主之人,既然她喜欢在教坊司,那就还送她青楼好了。”
“那金山呢?”
“作恶多端,自以为是县主府的人就能为所欲为,真是笑话,别说一个小小县主,就是丞相府的家奴,也不敢如他这般妄为。既然他枉顾人命,那本公子也枉顾他的命,直接杀掉了事。”
两人边说边进屋,厢房里的金山慢慢睁开眼睛。
要杀他?金山心紧张地乱跳,自从跟着霍长羡以来,这种险境还从未遇到过。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他得想办法逃走。
环顾四周,桌上放着茶盏,艰难的蹭过去,肩膀碰桌子,把茶盏撞掉,摔碎。
捏起一块碎片,费力地割绳子。
这绳子结实,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割掉一半。
慢慢提气用力,使劲儿一挣,把绳子挣断。
他身上伤不少,但都是皮肉伤,没伤到要害,咬牙挺也能挺得住。
他慢走向后窗,没敢走门,打算从后窗溜走。
林楠也睁开眼睛,金山并不畏惧,他也瞧出来,自打那天颜如玉给林楠喂了颗药之后,林楠就没再说过话。
金山暗暗心惊,那个婢女,可真是够狠的。
“爷要走了,”金山讥笑,“你就留在这里吧,我看那小娘们儿没打算让你好死,你还有得熬。”
林楠不说话,不知为何,金山觉得他眼神中没有生气愤怒,反而像有点嘲弄的意思。
金山很想揍他一顿,但眼下先逃为上,等逃出生天,把那一男一女抓住,有的是机会折磨他们。
“随便你笑,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