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此琴甚是有些脾气,多位琴师想接手弹奏,都无法成调。因此也就闲置起来,百年过去,我一直以为是个传说,没想到……真有此琴。”
颜如玉感慨:“更没想到,此琴会在这里,可见当年皇帝给永昌县主准备的嫁妆真是不少啊。”
霍长鹤轻声嗤笑:“大概是怕她受委屈,被轻看,故而把嫁妆准备得丰厚些,让父亲和母亲无法再多言。”
“可他没想到,这些东西,根本没能进府,父亲和母亲压根没有看一眼。”
颜如玉把琴也收走:“这么有风骨的东西,放在她手里实在屈辱了。我猜测,当年皇帝给她的,不止这些,她们孤儿寡母,这会儿是站稳了,霍长羡也长大,也能挣钱挣家业,但这之前呢?”
霍长鹤瞬间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说……他们母子前些年,就是靠这些东西活着?这些不过是变卖剩下的,之前的更多。”
“不错,”颜如玉点头,“其它的究竟是东西,被卖掉了,还是直接给的现银,我们不得而知,但总归,永昌县主的日子是不错的,不愁吃穿。”
“皇帝对她诬蔑父亲的事,应该是心知肚明,甚至是……”霍长鹤咬牙,缓缓道,“但他仍旧这么做,不给父亲清白,还他名声也就罢了,还给那个女人如此丰厚的嫁妆!做错事的人,没有认识到错误,反而时时把夫君不管她,被正室排齐之事挂在嘴边,害人者却成了受害者。”
“可我们的圣上做了什么!”霍长鹤怒火在心底猛烧,让他心口灼痛,“他明知,却不管,甚至还纵容。”
“许是那时,他就开始忌惮父亲,想把父亲牢牢握在手中,一个女子入府,温柔又身份贵重,假以时日,再生下孩儿,必能深得疼爱,到那时,还要什么信息没有?这女子监视朝臣,可比再劳心安插其它的眼线,要 好用省力得多。”
颜如玉的话残酷,但正说到霍长鹤的痛处。
他垂首,眼睛微合,无法想象,当年父亲被冤枉,心里是何等悲愤。
颜如玉轻握他的手:“别气,欠我们的,早晚要讨回来,还要加倍速。”
“好!”霍长鹤大手包住她的,“有玉儿在我身边,无事不成。”
颜如玉轻抱他一下:“好,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