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深入骨子里,是无法克服的。
也没必要非扭着她去克服。
“死了?”颜如玉哽住的那口气慢慢吐出来。
“没有,晕了,”霍长鹤回答,也不催促她,轻轻安抚着,等她慢慢恢复。
颜如玉虽然怕狗,但也不是凶残地见狗就要杀,狗本身又没有错。
“走,去看看,”颜如玉紧紧抓着他不松手,侧着身走,不敢一个人大步朝前。
霍长鹤耐心安抚,拥着她往前,走过狗躺着的地方。
直到走出很远,颜如玉才慢慢缓下来。
“好了,我好多了,”颜如玉有点不好意思,“见笑见笑。”
霍长鹤抱抱她,语气满是心疼:“见什么笑?放心,以后我们家不会养狗。”
颜如玉心口一热:“嗯。”
环视大棚,不出所料,种的都是那种草药。
这些植株明显比他们在仓库里收走的那些要小,是还没有长成的。
“这些也断然不能留,”霍长鹤道。
“嗯,”颜如玉点点头,“可如果现在就放火烧掉,势必会引起他们的警觉,继而发现粮库的东西也丢了。”
“怕是不怕,只是没必要现在就惹上身,”颜如玉略思索,“我们可以来一个延迟。”
“如何延时?”
颜如玉抬头看大棚:“我记得方丈说过,接下来几日都是晴天,虽是秋日,秋高气爽,但午时的阳光也很热烈,就利用这一点。”
霍长鹤懂了她的意思:“你是想……”
颜如玉狡黠一笑:“我在草棚上洒些东西,待阳光炙热时,就会自燃起火。”
霍长鹤称赞:“此法甚妙。”
……
夜半,霍长羡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金山。
金山依旧是萨满师的打扮,宽袍,面具,只露着一双眼。
动弹不得。
霍长羡声音都掩示不住的激动:“萨满师,帮我算一算,我是不是泼天的富贵命?我不会只屈在临城一地,是不是?”
金山早就知道,霍长羡野心大,想做一方霸主,不想只做“县主的儿子”。
但他现在却没办法开口,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