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直向一楼书场那边。
他一走,颜如玉轻笑,掀开帷帽问霍长鹤:“银锭他们都撤走了吧?”
霍长鹤上前一步,手指轻捏住她下巴:“奔丧?”
颜如玉:“……”王爷你听我解释。
沈怀信气冲冲到一楼书场,说书人早已离开多时,找半天无果,总不能对着其它人发火,那样的话谁知道明天又会传出什么话来。
一肚子火没处撒,沈怀信上马车,命车夫慢慢走,听听哪家书场还说这种书。
可真是邪了门儿,明明路上来的时候也听过奇怪的书名,他到哪,哪就是刚结束,说书先生走了。
他的马车在前面走,银锭他们几个在后面笑。
浑身喷着火气回府,沈怀信就是个行走的炸药桶。
想去书房,到院子才想起来,书房早烧了,库房也空了。
对了,他还得筹银子。
深吸一口气,转身去府里一处废弃的小破院子。
这院子原来住的是他爹的一个妾室,他爹死后,几个妾也死的死,逃的逃,有一个在这里上了吊,后来就逐渐废弃,没人再来。
这倒方便了沈怀信。
他看看左右无人,从破厢房进去,脚尖推开一块地砖。
外面一片寂静,破了窗纸的窗格子里映着枯枝,时不时有鸟儿飞过,拍着翅膀打落树上的一点积雪。
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沈怀信压根就没有注意。齐聚文学
更没有注意到,树梢的一只黑色八哥,小眼珠瞪得溜圆,正骨碌碌地看着他,把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沈怀信下地库,拿了银票上来,地砖又恢复原位,他还没出屋,树梢上的八哥已经飞走了。
沈怀信回前厅,还没坐稳,有人风尘仆仆地进来。
“大人!”
沈怀信一见此人,脸上立时露出笑容:“书意,你回来了,此行如何?”
程书意浅笑,从腰侧的袋子中拿出一叠银票。
“这是此次的钱,大人请过目,账本还在后面队伍中,我先一步回来,稍后大人可对账。”
沈怀信接过银票,拍拍他肩膀:“辛苦了,你来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