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比得就是谁更有耐性。”
“无论是用兵,还是用计。”
颜如玉缓缓点头:“王爷所言甚是。”
城外门,队伍停住,方才那名骑兵又出队列,扬声问道:“公主殿下在何处?”
崔冲坐在马上,偏头看看队伍中九公主的马车。
“公主殿下…… ”
话未说完,骑兵大声打断:“你是何人?城中刺史何在?”
崔冲回过头,握着缰绳,身子笔直:“你又是何人?”
“方才就说了,本官是仪仗指挥官!”
崔冲又问:“是最高首领吗?”
骑兵略一迟疑,崔冲也是聪明人,仅这一下就知道,他不是。
崔冲冷笑:“你们远来是客,公主殿下早已在我城中坐客几日,你们迟迟到来,不思先问公主殿下安,却问我城刺史。”
“为仆,你不顾主子安危;为客,你不懂以客尊主,难怪,你只是个什么指挥官,不是最高首领。”
“我幽城乃边陲大城,至关重要,刺史自然在,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见,你这种临行之时还被封的什么临时指挥官,无阶无品,也配在马上扬言要见我们刺史?”
“荒谬!”
崔冲字字清晰,砸在地上如同钢珠,一字一坑。
百姓们听得一震,方才的紧张又退去些。
曹刺史在马车里听着,恨不能窜出去鼓掌,猛拍崔冲的肩膀。
说得太好了!不愧是他的心腹!
对面骑兵怒道:“你敢对我无礼?”
崔冲笑道:“我们郦朝人最讲礼数,但也不是对谁都讲理,别人尊重我们,我们自然以礼待之,如若不然,那也不用客气。”
人群中有人捏着嗓子道:“说得对!”
“崔大人说得好。”
叫好声一起,此起彼伏,士气大振。
崔冲再次挺挺腰背,觉得此时就是他的最高光时刻。
对面骑兵重重出口气,目光忿忿扫过这边,扬声问道:“我家公主何在?”
崔冲偏头,勒缰绳调转马头,走回曹刺史马车边。
曹刺史在车中道:“请公主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