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绘声绘色,把吴三十几号人的惨状一说,颜如玉也不禁哑然失笑。
“吴三还叫嚣吴家有多了不起,一定会保他出去,结果挨了顿板子,直接老实。”
颜如玉问霍长鹤:“吴家有什么了不得的官职在吗?怎么听着他们上下都这么自信?”
霍长鹤低头浅笑,抿一口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官职,但名望确实有一些。”
“吴老太爷有些学问,早年前也中过进士,在幽城也曾在衙门里做过掌管档案宗卷的,当时有一桩陈年旧案,别人都忽略了一个关键,是他从卷宗中找到的纰漏,才让案情真相大白,因此赢得一些声望。”
“后来又因与永昌县主那边沾亲,被举荐去了书院,如今在书院做个先生,听闻去年他有个学生考得不错,他在书院的职务还升了一级。”
颜如玉好奇:“书院?哪家书院?”
“幽城只有一家书院,就是之前长旭陪司马琛去的那家。”
霍长鹤道:“这些事情我也不知,对吴家不甚了解,还是收到他家的帖子之后,让暗卫快速查的。”
“先是陈案清明,再到教出的学生优秀,他也跟着升职,确实是钱不多,名望不小。”颜如玉道,“不过,他的家里人可没怎么管好。”
“他并不怎么在家,再者,”霍长鹤语气淡淡,“像他这种文人,多数是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己可未必。”
颜如玉微挑眉:“王爷此言,像意有所指。”
银锭在一旁道:“哼,以前在申城的时候,就有那么一位,管文书的,还是中过两榜的进士,整天说自己学问多高,做个文书屈才。”
“其实他就是一路被贬下来的,要不是王爷给他一口饭吃,他早没处去了。”
“可他不知感恩,整天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而且他那个儿子,也是个衣冠禽兽,仗着肚子有点墨,会写几首酸诗,骗了好多个姑娘。
有一个上了吊,一个投了河,要不是王爷遇见上吊姑娘的家人,询问之下又发现和投河的姑娘曾共同认识同一人,觉察出异样,细细调查,他儿子还指不定要祸害多少人。”
“他儿子还亲手害死三个姑娘,王妃猜怎么着,有两人还是他们夫妻帮着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