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躺在床上,一时也睡不着,眼前总浮现吴老太爷坐在吴老大尸首旁的情景。
“王爷,你有没有觉得,吴老太爷有点……奇怪?”
霍长鹤握着她的手,轻轻“嗯”一声:“嗯?怎么说?”
“首先,不设灵堂,他家情况特殊,在情理之中,但尸首不放去死者原来住的院子,也不放父母的院子,偏放置在书房。”
“再者,还围上那么多蜡烛,难道这是西北的什么习俗吗?”
霍长鹤说:“不是,西北也没有这样的习俗,虽说各地习俗有不同,但大家都是汉人,相差不会太大,除非像一些很少与外界打交道的偏僻山村,或者异族部落,会有大不同的习俗。”
“那王爷见过其它地方的人,有这种习俗吗?”
霍长鹤想了想:“围火把的知道,围蜡烛的没有,围火把的是关外部落,围了之后,由他们的巫师之类的念咒喷符水,类似我们的高僧超渡,待仪式结束,就火化。”
颜如玉沉吟道:“火化?这倒是挺超前。”
“超前?”霍长鹤不解。
“就是……不拘束于传统习惯,不非得按照规矩走,像现在多是土葬,或许等许多年后,会大规模用火化之法。”
霍长鹤诧异:“这怎么会?我们都说入土为安,全尸入土,怎么能化成一捧灰?”
颜如玉:“……”话题偏了。
她把话题拉回来:“那看来吴老太爷也不是想把他儿子火化。”
“应该不是,”霍长鹤想到一种可能,“你说,会不会是吴家大房夫妇生前被苛待,他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做过什么,现在人死了,他愧疚难受?”
颜如玉拧眉:“是有这种可能,也说得通,但是,你从他脸上看出伤心难过愧疚了吗?”
霍长鹤仔细回想:“这倒没有,他木愣愣,直勾勾,但是眼神里倒没有伤心难过,而是……”
颜如玉缓缓道:“紧张、期待。”
“期待”一词一出,两人都有点汗毛倒竖,对视一眼。
当时都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哪里怪,都没想到,现在被颜如玉一词点破,立时又都觉得,确实是这种感受。
他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