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头问:“此话何意?”
“他之前说想去游历,打算年后就去,不知现在启程没有。”
屋里传来椅子滑动的声音,随后又传来先生的惊呼。
“吴兄,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先告辞了。”
“我看你脸色极为不好,不如先休息一下?或者叫大夫来……”
“不必了,”吴老头打断先生的话,语气有些敷衍,“我就是太过伤心,这是心病,再好的大夫也医不了。”
“我先走了,不必送。”
吴老头说罢,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是开门声,随后房间里恢复寂静。
颜如玉看一眼银锭,银锭会意,正要转身去追,金铤踏着竹子落下。
“我去。”
他是一路跟着吴老头到这来的。
颜如玉点头:“好。”
金铤抿抿唇,对颜如玉道:“我很喜欢。”
颜如玉:“??”
银锭在一旁赶紧做翻译:“金锁,长命锁。”
原来如此。
金铤点点头。
颜如玉忍不住笑笑:“喜欢就好。”
金铤不再多说,脚尖又一点,腾空而起,不见了。
颜如玉也绕到前面去,如同闲逛赏景,去见先生。
先生已送走吴老头,正站在回廊上摇头叹息。
回头看到颜如玉,赶紧行礼。
“先生不必多礼,方才看过长衡他们,先生教得好,想向先生当面道谢,听说先生有客人,才没冒昧打扰。”
先生叹口气:“是,来人正是这两日家里出事的吴家家主,我与他都是读书人,也算有点交情。”
“如今他家蒙大难,他过来…… ”先生没提借钱的事,大约是想给他留点尊严,“叙叙旧,想借本书。”
颜如玉面色如常:“原来如此。不知,他要借的是什么书?”
那本《水流经治》,一定有大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