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揉手指:“那支商队,会不会就是专为此人而设?所以才诸多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商队本身就全是假的。”
颜如玉眸光微深,被霍长鹤此话点醒:“确实有这种可能。”
“放心,”霍长鹤尽力让他放松下来,“大成队伍那边明面上有护城军盯着,暗中有暗卫,不会让他们有什么异动,若是离开,我们也会得到消息。”
颜如玉听着他的话,无比窝心,知道自己不是孤立无援。
“好,”说罢,头轻轻靠在霍长鹤肩膀上,长长吐一口气,“长鹤。”
霍长鹤心尖一抖:“嗯?”
“谢谢你。”
霍长鹤搂紧她:“不必说谢,我一直都在。”
……
唐逸白往房间走,路过八公主房间时,驻足一瞬,听听里面的动静。
没什么异常。
他嘴角微勾——果然都是贱种,挨一刀,受一次伤,就全都老实了。
不过,之前是时候未到,不能走,所以伤了她,现在,可以走了。
至于她的伤好没好,能不能经得起颠簸,这都不重要。
唐逸白回到房间,点亮灯,到水盆边洗手,把手上血迹洗去。
还是没稳住,他暗叹一声,右手手腕上的伤还是没好利索,筋脉之伤果然没那么快痊愈。
也许,以后都不会好了。
唐逸白思及此,擦手的动作也变得有些轻柔,仿佛擦的不是他自己的手。
……
夜里极冷,尤其城外乡下,所以,村民们早早就睡下,一是为了省灯油,二是为了省炭,钻进被子就能取暖了。
一天的跋涉,要不是身上有件破棉衣,心头有口气支撑,吴舟川早撑不下去了。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牢里逃出来的,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人,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接着把他换出来,带着他往外走。
没有任何遮掩,也没有任何人追问。
出大牢之后,又把他送出城,那人还给他一件破棉袄,让他赶紧走,该去哪去哪。
冷风一吹,他心里一激灵,摒去其它所有的杂念,只剩下 一个目标,就是要去找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