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负责采买炭火的管事太监又出宫采买了两批,近一半送进皇帝的寝宫。
自从年尾宫宴上皇帝与众臣及后宫嫔妃皇子共同饮宴之后,再就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其它的宫宴之类,都是由太子代劳。
随着炭火入宫,太医两三日的轮值,到每天请脉,再到太医院院首长住宫内,一种谁都不敢说,但彼此眼神间那种心知肚明的气氛,在缓慢而汹涌地流动。
尤其最近,不止是太医,连辅政重臣都被叫进宫里几次。
东宫内,太子敞胸露怀,赤着脚,侧卧在窗下榻下。
榻上的铺盖都换成了丝,光滑无比,倒不是他过于奢华,而是因为用逍遥散到一定时期,皮肤就会泛红,发热,变得敏感。
穿的、用的布料稍微粗一点,就会感觉难受得很。
他合着眼睛,榻边上跪着几个宫女太监,都怕得要死,但连抖都不敢抖一下。
殿内鸦雀无声。
不多时,外面脚步声响,管事太监裹着一身凉意进来。
太子睁开眼,示意他上前。
这点凉意对现在的太子来说不算什么,反而更加舒适。
“回殿下,今天晚上果然又有人入宫了。”
太子坐直,挥手让其它人都退出去:“是何人?”
太监声音压得更低,往前凑了凑:“回殿下,是老首辅。”
太子眸子微缩:“是他?难道,父皇真的要向他们托理朝事了?”
管事太监嗓音中带着谄媚:“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太子眼中笑意一闪即过,又严肃道:“事情未明,父皇旨下未下,不可轻言。”
“殿下,您现在地位稳固,东宫就是未来君王,世人皆知,皇上嘱托其它大人,也是为给您铺路啊。”
这倒是,他是太子,皇帝归天,皇位理所当然落在他身上。
“更衣,本宫去见一见老宰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