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四山心头一哆嗦:“这……在下哪种人也不是呀。”
其实他觉得,他哪种都是。
正因为如此,就更不能让方丈走。
方丈道:“一二先不说,你将不久于人世,你可知道?”
袁四山脸色都白了:“您这话何意?在下正是壮年,岂会……”
“你确实是壮年,但又确实是将死之相,所以,贫道不想掺和你的事。”
方丈又走,袁四山要追,贝贝拦住他:“您还是别为难我师父了,我师父修道不易,马上就要有成仙机缘,岂能因为你的事有损道行。”
“要知道,强行改命,是要损道行的。”
袁四山大声急道:“道长!修道之人不是更应该看重众生大义吗?您为何见死不救?”
“或许,我就是您的机缘,您救了我,就能功德圆满呢?”
贝贝哼笑:“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要真有这本事,岂会将死?”
方丈若有所思:“慢,徒弟,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袁四山见有门,赶紧说:“您若能救我,在下定有重谢。”
方丈摸着胡子,眯着眼睛,掐着手指算半晌。
“也罢,既然有缘相遇,就是上天之意。”
“不过,要救你,确实是麻烦,”方丈拧眉,“找个地方细说吧。”
“请,请。”
袁四山把方丈和贝贝带到书房,关上房门,按捺不住询问。
方丈又算了算,观察着他的面相,又看看手相。
“你上辈子做了一件事,对一个人有愧,所以,这一世要还,而且……没有子孙缘。”
袁四山呼吸微窒,没有子孙缘……这一点说得太准了。
“没有子孙缘,倒也罢了,你家庄园,还四面临山,呈包围之势。”
“中间又种着不少树木,请了不少贫苦人劳作。”
“不是困,就是囚,你这……”
方丈摇头叹息:“若说为困,还好些,最多就是日子一般,不上不下,一辈子虽说清苦起伏,但好在能活。”
“可若是囚,只怕会沾染人命官司,无穷无尽,直到家里人都死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