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魏公公总算进来,连声靠罪:“哎哟,殿下,让您久等,恕老奴怠慢之罪。”
永王站起来, 浅笑道:“公公哪里话,本王知道,您在伺候父皇,辛苦了,该是本王向您道谢才是。”
魏公公脸上堆起笑意:“殿下这么说,真是让老奴惭愧。”
“这里怎么这么冷?来人,真是没规矩!也不怕冻坏了永王殿下!”
“无妨,本王不砖事,”永王温声道,“公公,不知父皇召本王入宫所为何事?”
魏公公叹口气:“此事老奴也不知,皇上还病着,召您进宫的时候还清醒,刚刚又喝下药睡着了,这……”
“父皇能睡得好,自然是最好,那就是身体有所好转,本王也能心中稍安,公公赶紧去忙,本王再等等。”
“殿下,依老奴看,皇上这一觉,还不定要睡到什么时候,太医说至少也要一个多时辰,要不您先回去,等皇上醒了,老奴自会禀明您来过。”
“这天寒地冻,您在此苦等,也不是回事,再说,您的身子骨儿也不好,也得多保重啊。”
永王面露迟疑:“父皇传诏,本王不在此等候,只怕……”
“无妨,上次安老首辅也是如此,皇上啊,大概就是想您了,您好好保重,身体好着,什么时候都能见。”
永王思索,魏公公浅笑:“殿下,您就信老奴的吧。”
“如此,那就依公公所言,若是父皇醒了,还想见我,我即刻入宫,”永王又补充,“无论什么时辰。”
“好,”魏公公点头。
永王往门口走,魏公公一路送到台阶下。
“公公,留步。”
他独自离去,魏公公一甩拂尘,回殿内。
皇帝问道:“他走了?可曾说什么?”
魏公公如实把刚才的事说清楚,皇帝眸底深沉,不辨喜怒。
“他一丝怨言都没有?”
“老奴眼拙,没有看出来。”
皇帝点点头:“老六他一向沉稳少言,是个心眼实诚的,他身体不好,也不被其它朝臣看好,竟成了个孤臣。”
“东宫那边可知道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