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他。
若非是他惹下了那么多的因果，他的徒弟又何至于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手？
“师父，您想要出手吗？”
旺缘看向陈航。
陈航沉默了。
他原本是想要出手的，毕竟黑金州里有他想要守护的人。
但是，如果一旦出手，就会暴露徒弟们的踪迹，那么这种出手……
对他而言，不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徒弟给卖了？
这是他绝对做不出的事情。
对于一个逍遥自在的大罗金仙而言，就算他一直冷眼旁观不出手，亿万众生也不会多说些什么，毕竟那就是仙人们的常态。
明哲保身的常态。
若非诸多仙郡之中，有着大罗金仙们赖以修行的底蕴，若非诸多大罗金仙，依旧受到金阳盟的管控，在妖魔围城的那一刹那，诸多混沌境以及大罗金仙境的仙人，早已经逃遁一空！
大因果的牵扯，让祂们无论逃去哪里，都无法摆脱妖魔劫难。
而陈航明明没有被诸多制约。
但内心依旧百般煎熬。
旺缘看着师父那煎熬的模样，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格外的欣慰和骄傲。
师父就是这样的人啊……
口口声声说逍遥自在，潇洒如风，但事实上，他的心里，装的依旧是苍生，他的眼里，看见的依旧是一个个平凡普通的生灵。
若非有这样的心性，当初又怎么会将他们九个徒弟，收入起航宗呢？
旺缘看见师父那纠结的神色，莫名的觉得有些开心。
“师父，你若是想要出手，不必顾忌……”
“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的。”
旺缘笑容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师父。
“可是，终究是会让你担上因果……”
陈航看向旺缘，欲言又止道。
旺缘再度缓缓摇头：“没事的，我们一生都无比抵御因果，真正让我们有所依仗的，也不是那些小小的因果免疫，而是我们掌握在手中的力量！”
旺缘摊开掌心，在他的掌心之中，流动着一缕缕劫光。
陈航看见劫光的瞬间，便感觉到了让人心惊肉跳的悚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