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上油灯,昏暗的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这时候,头外的脚步声响起。
她没做理会,只当是大儿媳妇又来闹腾了。
“有人在家吗?”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她艰难的起身,颤颤巍巍的向着门口走去,刚到门口迎面便看见了一个官服装扮的男子,正准备往屋里头走。
“官差老爷,你这是找谁呀?”
“老人家可是卫甲的家人?”
“是,是,是!我是她母亲!可是打仗打完了?甲儿要回来了?”
浑浊的眼睛内忽然有了光亮。
却见那官差摸出一个信封,和一个小木盒子,双手托着举到了老人面前。
“您您儿子,已经战死沙场了。这是抚恤金,您老人家收好”
她先是有些茫然,而后心疼起来。
那种疼痛就好似有人伸手捏住了她的心脏,用力的往外头拉扯,她疼的喘不过气,疼的双腿失去了力气,瘫软在了地上,随后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向后头栽去。
在她栽下去的一瞬间,她脑子里头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完了,要摔脑震荡了
???!!!
这不是她!
她不是这个老人家!
她是纪纾禾啊!
这个念头刚起,她便被弹出了这身体之外,人还有些懵。
她伸出自己的手,整个掌心虚幻的几近透明。
官差正在探查老人家的鼻息,一遍又一遍的喊着。
她确定了,这官差是看不见自己的。
只见那人将老人家抱起,往屋子里头走去,纪纾禾还坐在地上不想动弹,却忽然感觉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吸力将自己往老人的方向拉扯。
??
不是吧?
要被送回老人家体内了?
这念头刚起,那吸力便消失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和那老人家的距离差不多一米左右的距离。
她一下子便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她不能离开老人太远的距离,而刚刚的吸力将她拽到这个位置,那也就是说这便是她和老人的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