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大柳树,迅速的调整呼吸,想缓解心脏处的疼痛。
可她都还没缓过劲儿来,便听见了前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就当做是我负了你,莫再等我了。”
那背影看着萧条又决绝。
纪纾禾刚缓过来的疼痛又冲了出来。
这一次,比之初到的时候,更加迅猛。
她是觉得呼吸都不能够了。
索性蹲下了身子,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原本以为是有心疾,才会疼成这样,没曾想,是为了个男人。
姐妹啊!
你愚蠢啊!
许是听见了动静,那一直背身对着纪纾禾的男子终于回过了头来。
容颜算不上是顶好的,可也算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蓉蓉你怎么了!”
男子看似万分焦急,可就在纪纾禾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男子落下的一方衣袖的时候。
那男子再一次转身。
纪纾禾:
啥玩意儿?
心上人心里头疼的快死过去了,这人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
“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那就不要有纠缠了。我此去从军,都未必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我们还是算了吧。”
纪纾禾一力压制住了那想转身投湖了却此生的冲动,扶着边上的杨柳树站了起来。
语气中都压抑着怒气。
“你去吧。”
男子原本抖动的背影明显一愣,明显是想回头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可偏了一点,却愣生生的停住了。
“你莫要说气话了,快回家去吧,我们不可能了。”
纪纾禾:
啥玩意儿?
不让他去,他偏要去,让他去了说她是气话?
好好好。
纪纾禾深吸一口气,微微侧身,看准角度,蓄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将面前看似一脸倔强,去意已决的男人给踹到了她方才一度想投身其中的那浅湖之中。
“姐妹你糊涂啊!就这么个破烂玩意儿,值得你让我走一趟?”
话刚说完,眼前一黑,人再再再再一次的被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