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崩坏,滋生邪念。
“这孩子,最后是无舟渊的人过来帮着宗门结阵,封印在这儿的。我身为他师父,却没能好好教育他,让他走到了这一步”
老头低着头,目光一直落在那黑色的拄拐上头。
“不对啊。”
纪纾禾故事听完了,可这怎么都不合理啊!
“既然已经为祸人间了,为何不杀了?而是将他困在这里?”
老头胡子一吹,拿起拐杖就要往纪纾禾脑袋上敲。
却被她偏头躲过了。
“小小年纪,便心生恶念,动不动喊打喊杀的,你若也是恶念缠身之人,老夫这就替天行道!”
“不不不,我是认真在问!既已是出动了你们那时候的第一大宗门,那想必已经经历了很大的动荡了,那为何只是将魂魄封印在此处?大可处理干净了,要么灰飞烟灭,要么送去往生。”
生怕再遭锤,纪纾禾赶忙接着说道。
“还有你!为何会来此处看守?自愿的还是宗门的意思?”
“都有。”
“那不是更奇怪了吗?”
“天快亮了。”
“什么?”
纪纾禾没反应过来,这天不是亮着吗?
却见身旁有了动静,老头猝然起身,捋着胡子,手中的拄拐重重的敲在了地上。
眼前的景象如同时空扭曲一般,在纪纾禾面前成了幻影,失重感来的突然。
只一瞬息,纪纾禾便清醒过来了,身边哪儿还有什么老头!
而她此刻正站在那青砖瓦房的屋子门口,面前还是被她暴力压碎的门板,屋内的篝火已经燃尽,那灰烬周围,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圈的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
纪纾禾看着天边青色浸染,山雾缠绵,再回身去看那村子里头热闹非凡的景象,就好似与这不是一方地界。
合着在这儿玩狼人杀呢?
天黑请闭眼?天亮请睁眼?
那她是个啥?
纪纾禾叹了一口气,抬步走进了院中,拾起了地上那张昨夜匆匆留下的纸,在锦儿身边安心睡下了。
只是纪纾禾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睡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