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荆州军毕竟是我们的友军,来使不能有所怠慢,待见了面,其来意自然便一清二楚了。”
庞乐心中对魏延以及荆州军始终怀有一份特殊的好感,他们不惜冒着得罪刘璋以及违背所谓大义的风险,毅然决然地进入益州,解救被困在江州的自己和一众弟兄们,这份恩情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间,难以忘怀。
赵韪静静地听着庞乐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随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接着,他郑重地说道:
“那就让他进来吧,将他带到城内的太守府,本将在那里等候他的到来。”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下城楼,朝着城内走去,留下身后一片寂静……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张郃出现在了城内的太守府中。
看茶落座之后,赵韪面带和煦的笑容,犹如春日暖阳般绽放在脸庞之上。
他微微倾身,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知魏将军派张将军前来有何指教?”
此刻,尽管他内心之中充斥着诸多猜疑以及防备之意,但在表面上所展现出的那份热情,显得极为到位且恰到好处。
张郃则依照着魏延和沮授事先交代给他的一番话术,缓缓说道:
“如今我军兵临城下,而益州残军龟缩在北门外的营寨之中,我家主公特意让末将前来与赵将军商议破敌之策。”
赵韪听闻此言后,那原本看似平静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
随后,他故作无奈地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助,言道:
“这支益州军围困我军久矣,眼下本将麾下兵马士气低落,对益州军畏之如虎,哪有什么破敌之策。
这次全赖魏将军和荆州军的兄弟们鼎力相助,才能确保江州不失,北门外的敌军还得仰仗魏将军和诸位兄弟了。”
说罢,赵韪故意站起身来,双手微微拱起,朝着张郃郑重地行了一个拱手礼,其姿态间尽显恭敬之意。
张郃内心深处闪过一丝不满,对赵韪十分不屑。正所谓“船上不努力,岸上撑断腰”,他怎么也未曾想到,赵韪竟会这般毫无斗志地摆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