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进入营帐前,他手中的兵器已被益州军收缴,但即便如此,哪怕只能赤手空拳,他也要拼尽全力护住父亲的周全,因为这是沮鹄身为人子最后的底线。
吴懿见帐内的场景有些失控,这不是他的本意,刚刚自己所吐露的只不过是牢骚之言。
他深知,如果真的将眼前的荆州军使者拿下,对于整个战局而言不仅毫无益处,反倒会让自己背负骂名,更会与荆州军彻底结怨。
到那时,吴家恐怕真的再无半点退路可言了。
就在他刚想要开口制止的时候,那位被沮鹄护在身后,一脸镇定、仿佛丝毫未被当下这剑拔弩张的场面给震慑住的沮授,不紧不慢地轻轻开启双唇,缓声说道:
“二位将军,请先不要动怒。在下今日到访,绝不是为了落井下石的,反而是来相助二位将军脱离困境的。
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全都是基于客观事实的真实描述,绝无半分夸张与歪曲之处。
还望二位将军稍安勿躁,待在下把话说完,二位再决定如何处置我等。”
吴懿听闻沮授说是来帮助自己的,尽管心中充满疑虑,但却又抑制不住那股强烈的好奇心,迫切地想要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于是,他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吴班,然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种种思绪,伸手朝着吴班摆了摆手,示意其让那些冲进营帐里来的兵士们先行退下。
很快,在吴班的命令下,冲入帐内的兵士缓缓退了出去。
此时的吴懿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脸上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无奈之色,语气略显疲惫地说道:
“既然如此,先生但说无妨。”
吴懿对于眼前的这位河北名士沮授,多多少少还是存有几分敬重之意的。
“二位将军与刘璋、刘瑁兄弟二人的纠葛和恩怨在下已经知晓,以当前的局势来看,你们想要在益州立足难啊。”
沮授刻意压低了嗓音,脸上流露出一副完全站在吴家兄弟立场上思考问题的神情,缓缓开口说道。
他这番话刚一出口,吴懿和吴班二人顿时面露惊讶之色,双双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沮授。
只见沮授轻轻抚摸着自己下巴那长长的胡须,稍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