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三日前,乔松便遣人去甘泉宫送信并准备了。
没让乔松等多久,客人便在半夏的引领下来了。
来人双手端在小腹,弯腰行礼道:“奴婢赵高拜见公子。”
“太官今日是本公子的客人,何来奴婢之说。来,快请坐。”
“公子折煞奴婢了。”赵高神色惶恐的推辞道:“公子驾前,哪有奴婢坐下的道理。”
“太官这是何意?莫非是本公子招待不周?”
赵高连忙行礼,再度推辞道:“能得公子挂念,已是奴婢的荣幸。若能近前一些服侍公子,便是奴婢天大的福分,哪敢劳公子设宴款待。”
乔松见赵高推辞不受,心中微微点头。果然不愧是能蒙蔽父王几十年的老银币,对于分寸的把握当真是厉害。
赵高如果今天真的答应坐下,那么他就不再是仆,可就失了这份亲近了。
“也罢,既如此,太官便近前来吧。”
“谢公子恩典。”
赵高面露欣喜,仿佛受了多大的恩宠一样,轻步挪到乔松身旁,亲自为乔松盛了一碗饭。
然后退后半步,恭敬的站在了那里。
这顿饭换了个人服侍,乔松虽然心里有些不习惯,可言行举止却没有出任何差错。
这得益于严谨的王室教育。
回想起礼仪博士教导自己的经历,乔松就忍不住一阵的牙酸。
那可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啊。
别以为大秦崇尚法治,就没有礼仪了。举个粗暴点儿的例子,祭祀先君的时候,你说要不要注重礼仪?
言归正传,让乔松不得不承认的是,赵高揣摩人心的本事的确一流,无论是给他盛饭还是盛汤,亦或者是他最后放下碗筷赵高的应对,都完美无缺,显得十分自然。
那份自然和熟稔,就好像伺候了乔松很长一段时间了,没有丝毫的不妥。
说句夸张的话,碗中米饭的松软程度都恰到好处。
若非知晓这家伙的真面目,乔松怕不是也要生出将此人留在身边的想法,实在是用着太顺手了。
用完饭,再用薄荷水漱过口。
那些侍女便知趣的退下,仅留下了半夏和赵高还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