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齐国君臣的脸无不变得十分精彩。
淳于越脸上的表情也一下僵住了。
晏婴的名气比起他家祖上可要大的多,而有关于晏子使楚的典故,在座的哪个没听过?
这哪里是请教,分明就是告诉齐国君臣,再不把这个蠢货按下去,他可就效仿晏子使楚了,到时候你齐国丢了脸面,可别怪我。
齐国君臣哪里还坐的下去?
当即,在后胜的眼神示意下,一位左侧靠前一些的官员站了出来:“上大夫,王上尚未开口,尔便急于狂言,太失礼了!”
“臣失礼,请王上责罚!”淳于越如梦方醒,连忙拜倒在地上请罪。
齐威王瞥了一眼这家伙,淡淡的道:“无妨,想来淳于博士也是一时失了分寸,先下去歇着吧,今日就不必在此议事了。”
淳于越颤了一下,很是颓然的退了出去。
从此之后,恐怕治学不精这四个字就和他淳于越焊牢了,走到哪里都会落下一个治学不精的名声。
乔松心里嗤笑一声,他就不信,经他这么一搞,这个老干棒以后还能入了秦国朝堂,给他大哥教学。
经此一事,齐王建并不生气,反而对这个颇有急智的秦国公子更加好奇了,主动开口问道:“秦使一路东来,经秦,韩,魏三国,方至临淄。一路远行千里,所见所闻定是不凡。不知秦使以为我齐国如何?”
“劳齐王垂询。在下一路远行千里,却有所得。韩魏之国,衣衫褴褛者众,食不果腹者多。官员昏聩,权贵弄权,以致国力连年下滑,田地荒芜,民不聊生。
然,在下观齐国却截然不同。齐地之丰饶,让在下为之震撼。可谓是:
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
如此之景,列国罕有。
齐王治下,民众安居乐业,百业兴盛若厮,令人拜服。有兴盛之国如此,齐王功不可没。”
“哦?”齐王建抚了抚胡须,哈哈大笑着道:“秦使谬赞,此非寡人之功,全赖诸公戮力同心,我齐国方有今日之盛景啊!”
齐国朝臣听到自家大王如此之说,不禁与有荣焉,纷纷拍起了马屁。